明鏡止水

有些人就像恆星，是發光體，自動的發熱發亮，引力的中心。有些人就像行星，身上所有能量都是別人供給的，只能繞著恆星團團轉，貪戀那些不能自行製造的光和熱。

我希望您快樂。可是，別想得我那麼偉大，全心全意的為您著想，想您好。我只是為自己而已。

很早都說過，我的心一早被狗擔走了。我不太明白傷心，可我亦不太懂快樂。怎樣才會快樂呢？我不知道。我的快樂就是—您的快樂投放在我眼中的倒影，我只能捉著那一刻的感受。

是不是呢？嗯，所有的開心和痛苦，都只是擦過表面而已。沒有留下甚麼痕跡。是不是因為我擁有的不是快樂的實體，只是虛幻的影像？明鏡和止水，不是平靜的象徵，是用來照出反映的影像，得到的只是虛幻。

或者，事物本來就是這樣子。我苦笑。有時候，我懷疑，我除了對別人苦笑和對自己譏笑之外，還可以有甚麼表情？

請讓我代您快樂，也請您讓我快樂的素

結婚對象

六年前，教室中。移放了桌椅在牆邊，中央的空地成為了舞池。同學圍在四周。
您我翩翩起舞，跳的是華爾滋。
舞畢，您問我：「我們結婚，可好？」我笑著說：「好。」
回不了去的時光。

有些東西，我從不認為我會擁有，要是出現了在我的生命中而最終都消失了，我處之泰然。從來都不是自己的，而能有過一段回憶，開心也好，不快也罷，是有點多餘，但也不壞。

是曾用心經營過，可是我沒那種維持一輩子的心力。那時候的天真和年輕都只是藉口。我的心，根本是一早被狗擔走了。

仍然記得您冰冷的小手，在冬天益發的冷，您掩著口不停的呵出暖氣。我的雙手，就是在認識您的時候最溫暖，以後大概都不會的了。相信如今在寒冷的天氣中，您的手所能觸及的必定是更溫暖的。

很確定的，您是最初。我是有點始料不及。我不認為會有以後，或者，肯定一點，我不會讓以後出現。所以，您是唯一。別擔心，不是為您。也許，不為甚麼，如此而已。

就讓我暫借您的姓氏，可好？

不住想您的素

身心補完

是否相信…世界是不完全的，人是不完整的？
因此，我們靠在一起，用我心中的一片拼圖，加上您的，加上他的，加上她的…還有很多很多別人的，我們才湊拼出我們的世界。

兩目投交的糾纏，雙唇相貼的熱度。這是戀人的補完。
大手包裏的溫和，一高一矮的距離。這是童年在家人得到的補完。
兩脇插刀的豪氣，赴湯度火的義氣。這是朋友的補完。
人們在某個時空，心靈相會，得到了一個跟以往不一樣的世界。

在補完的時候，大家會左碰右撞，並不自覺會偒害到別人，傷害到自己，傷害了世界。可是，大家都依然樂此不疲。有淚光，有笑容，最後大家都得到自己的世界。

想用一片拼圖看世界的素

好逸惡勞

如果墮落是一種邪惡的快樂，對，我就是沉溺在這種快樂中。因為我覺得不思長進就是一種墮落。
如果平凡是福，那幸福本身就是會散發出一種罪惡的味道，叫人深陷。或者，是這味道令人如毒品上癮。

忘了時間，忘了日子。日復日，月復月，年復年。重複又重複，我想問我自己，這是不是就是我十年後的生活？這是不是就是我二十年後的生活？

是在變，也是不變。我是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可是我的頭髮是白了，腰背是不再挺直了。我依然是毛躁、無方向、無目的地，可是力量又不知何時殆盡了。滴水穿石，任何一滴水都不能令石穿開了，但最終就是開了個洞。改變，不是一下子的，但就是變了。

有沒有見過半溶的牛油？不是在吐司上的。試想像，在和熙的陽光下，有少許清爽的微風，一塊本來又冷又硬的牛油躺在地上，享受其日光浴。溫暖一直沁入四肢百骸。那塊牛油就這樣慢慢的溶化吧。最終，再抛回冰箱又不是，拿去吃掉又不是，結局就是垃圾箱。

人們都說懶惰是人的劣根性。我說惰性就是我最大的罪。沒有、不會亦不能救贖的了。都是自己的事情。懶惰就是那口我明知有毒都依然要吞下的毒藥，都上癮了。是單純的喜歡懶隋？是喜歡懶惰那種頹廢和墮落？是喜歡那種放任自己懶隋的自責感？算不算自虐？…我都懶去想了，全都認了就算了。

不知道在那座廢城中，我所知道的、唯一的玫瑰現在可好？

無期徒刑…素

斤斤計較

我是個斤斤計較、銖錙必計的人，我會算著。因為我怕我承受的，是我還不起的；我想要的，是我要不起的。

小商人，買進賣出，只希望收支可以平衡。

我知道太多事不能算。但怎能不算數？別人的好，一定要還。因為這是要對得起自己。

機關算盡的素

自由羈絆

因為有界線，我才能站立於天地。因為有規限，我才會是我。我是不相信會有完全絕對的自由。每人都羈絆，有形的、無形的，自知的、不自知的…

我，是有限的，雖然我還未知道在哪裡。起點在哪兒，終點在何處。不知道，但是確實是有。物理上的界限就是—我不可能看得見大於或小於某組波長的光，我不可能聽得到高過或低過某頻率的聲音，即使那些事物都是存在的。夏蟲不可語冰，冰就是超越了夏蟲的界，甚至跨出了夏蟲所能想像的世界。世界就是一個界限，宇宙亦是，空間都是，或者，界限就是我本身。

心理上亦有羈絆。金錢、權勢當然是種羈絆。情，亦是羈絆，令我每晚上回家報到，心有依歸。道德亦是羈絆，起碼令我不會亂拋垃圾，是因為知恥。而我想說，即使是一心想突破界限，亦就是被絆著了，因為「想突破」就是一個界。無形的牽引。

其實，我不是想說自己被規限了而不快，相反，有了這些，我才是一個有形有體，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可以在這天地間去享受各種的羈絆和有限度的自由。

快樂的囚犯素

未能自閉

每天都吵著自己是自閉症病患的人，其實並非自閉。正如在天台上大吵大閙的人其實不一定充滿尋死的決心；在醉醺醺的時候辯稱自己沒醉一樣。虛張聲勢，自欺欺人而已。

正確一點來說，是自我中心，活在自己想像的世界中。可是，誰又是不呢？

和不同的人相處、認識、溝通，我才變成今天的我。和人相處的感覺太奇妙了。所以我未能自閉。

自問沒有那種魄力去造出一個自閉的世界給自己，所以我的世界依然活在充人的世界中。和人一起，會有快樂，會有不快，但這才組織成為我的經歷。我的回憶，除了風景的景色，除了音樂的聲音，除了我幻想中的女神，充滿了人。因為各種各樣的人，我才是我。

但不等如我是活在真實的世界中。

我所認識的您，只是我眼中所見，腦中所想像的印象而已。正如您所知道的我，是您所能見到的我。所謂的「我」，只是鏡中的影像，倒映在人的腦海中。我的世界是我所想的。

其實還是自己選擇的，所以，我是「自以為是」、自我中心。

學習與人相處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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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it@20100511: 的世界

漂流睡房

有沒有一種生不如睡的感覺？
世界太多太多事我不懂亦不想去懂，不如就這樣睡去。放逐自己於睡眠中，睡房是我的城牆。如果可以，就四處漂流、遊蕩，讓我經歷。

每分每刻都在睡著，
躺著睡、坐著睡，站著也睡、走著都睡。

哪裡都可以是睡房，
沒有時空的界限，
睡房只是個沒意義的名詞。

飄蕩在深深淺淺的睡眠中，
沒有夢、沒有誰、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知覺，
只有漆黑一片—溫柔的黑暗，
是最初也是最後、是起點亦是終點。
以為在變，其實都沒有變。

清晨、中午、下午、黃昏、傍晚、涼夜、零晨、黎明…都在睡，分別只在於是形式上、內裡地還是完全的。因為睡著了，各色各樣珍貴的東西都溜走了。亦因為睡著了，所以都不知道要傷感。幸而，還在睡。

沒有清醒、沒有睡醒的素

生存本能

不知從何時開始，人的求生本能不再是狩獵、打鬥。人要懂鑽木取火，後來是執筆寫字，之後是打字、按滑鼠。可是，我有時候想，按滑鼠竟然比起捉老鼠更能稱之為「本能」，怎會這樣子？

在現代的社會中，我好像學會不少東西，可是偏偏我又覺得自己蠢得可以。我可說出哪餐廳的餸菜比較好吃，可是我連個麵都不會泡。要是電腦壞了，那是我的世界末日，因為我的記憶、生活、娛樂大部份都在裡面。要是夏天沒有空調，是另一種酷刑。有關針線，我只會釘鈕，我不會縫、不會補、更不會造衣服，不明白為何棉花一朵朵花可以變成一幅幅的布。要是衣服破了，買過就是。亦當然，對於對付電腦程式裡的小蟲，和對付現實中一些討厭的昆蟲相比，前者我會比較得心應手。

不是說這樣的生活不好，可是…好像少了一點生存的樣子。我亦不是要過野人的生活，現在的生活這樣的舒適，以我這樣的懶人來說是求之不得。但，總有點怪怪的感覺。

開始不懂執筆、只有一串倉頡碼的素

完美錯誤

沒有完美的錯誤，正如沒有完美的犯罪一樣。
我有時想，不會被發現、發覺、知道的錯誤，還算不算一個錯誤？

錯的是我，因為亂發脾氣。
錯的是我，不該發脾氣中卻又低聲下氣先開口，沒骨氣。
錯的是我，因為做事太慢。
錯的是我，不該做得慢卻又做得不對，沒水準。
錯的是我，因為想得太久。
錯的是我，不該思前想後之後卻又改變主意，沒主見。
錯的是我，因為大放闕語。
錯的是我，不該說得出卻又做不到，沒口齒。
錯的是我，因為思想簡單。
錯的是我，不該為小小的想法卻又說一大堆話，沒節制。

錯的太多，對的太少…可是，我是我。
沒有所謂的原諒不原諒，沒有所謂的解脫不解脫。每天都有點自責。但…這才是構成我的一部份。

自責…但不改過的素

得失無定

這是我為您跟我一起的日子能作的最後悼念…

不知甚麼時候弄丟了、失去了
只是，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然而天天一起的時光
都沒有在我心裡消失
被您纏在頸上的感覺
指尖觸摸您的感覺

她說您就是纏繞不清的例證
她們說就是知道我會喜歡您

擁有過又失去了
沒有了纏繞了，不安時我再不能拉著您
即使以後能有一模一樣的，都不是您
但我想說的是
您教懂我的不是失去的痛苦，而是擁有過的快樂

還有那些不會消失的
快樂回憶和其中各種的意義

另，我還得向好意關心我的人再說謝謝和抱歉

沒有您的素

可愛女子

我記得我說過不止一次的了，任性的女孩子是最最可愛的，當然，漂亮的會更好，就像小林綠。

不是說溫柔的女孩子不可愛，可是，我實在覺得那些任性的女孩子可愛一點。大聲說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有點倔強的，有點囂張的，聰明的，當然，漂亮的。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小林綠，明日香，宮澤雪野…

嗯，我有我的小綿羊﹙！？﹚樂園呢，獵物增加中。對呀，都不是現實的。反正我都和現實有點脫節。

等待遇上小林綠的素

目擊證人

我是親眼目睹的：那可怕的現場。無情的兇手，可憐的受害者。狠狠的傷害，無法彌補的痕跡。

由很早的時候開始，我便發現了那頭號嫌疑犯。受害者一身的創傷，沒跟誰哼過半句。

後來，我見到了案發現場，那血淋淋的現實。受害者的捨生忘死，嫌疑犯的冷酷無情。我只是目擊，甚至叫不出來。即使我高聲呼叫又如何？對這情況毫無幫助。我只能睜大眼的去看…

受害者，我跟您說，真的，只要您想，我是一定扶您一把的。只要，您還有離開的能力。

目擊證人甲—素

自由自在

我是這樣想的，因為有界限，所以才有自由。而所謂的自由就是不影響到其他事物的自由。

上有天，下有地，所以我在地上隨意的走來走去。所以說，自由是因為有界限。除去了天地，我會是甚麼？自由又算是甚麼？

好不好去追求唯一且絕對的自由的素

再戰江湖

以往的豪氣說話，如今都變成笑話。自己的惰性就是最大的敵人。時間是最好的證明。現在我一敗塗地。但，我還有翻身的機會。
問題是：我做不做。

所謂「坐言起行」，就是要坐著時要決定要做的事，然後便要起身實行。而我，似乎是坐著空嚷太久了。就像這裡，我看看日子那欄，便知道自己有多懶。

是自作的孽。以前說過的話全都像刺針，刺得我坐立不安。太多太多的事情未做了。懶惰，因此想出千百個藉口不去實行。但，太太太差勁了，連自己都容忍不了自己。

曾經一度，我是做到自己說過要做的事。可是，時間證明了，今天的我又再浮沉於懶惰之中。不能這樣的！連自己都輸給自己？出了一道冷汗。再想，尚有時間，是否真的一敗塗地，還得看自己。

要和自己決鬥的素

心不在焉

咯咯，請問…您的心在嗎？
…

我是一個常常發呆的人。認識不深的人常以為我是個很鎮定且不怕悶的人，耐得住整天坐著。實際上，我不是沉靜，只是心不在焉而已。可能是在發白日夢，可能在想別的事情，更有可能只是單單在發呆而已。沒甚麼原因，就是不能專心。

整天發呆，口裡隨便吐出一些附和，是說對說錯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日子大部份都是這樣子過的。別人反問時往往都不知道自己之前說過甚麼。

有時候我都忍不住問自己：「您在想甚麼呢？」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夜闌人靜，想撫心自問時，才發覺自己連心都撫不到。怎自問…

常常認為自己的心在某次被狗叼走了的素

平淡生活

近來，我想，我究竟是不是只為生活而生存而已。

每天上班、下班，吃喝拉睡。沒大小風浪、沒大喜大憂，平淡得可以。我想，最能磨蝕人的鬥志的，不是任何困難、艱辛，而是這種簡簡單單的生活。

曾經有人跟我說：「因為環境是不斷的變，人亦要不斷的變才能適應環境。」我似乎不是用這樣的方式。我盡力去使我身邊的環境不變，我要生活在安逸之中。我已經沒有驚喜很久了。不是沒發生過突發事件，只是我盡最大所能去預防、逃避以至拒絕承認否認各種意外的發生。嗯，我開始懷疑，我是否有承受驚喜的能力。

曾經，我很豪氣的對自己說：「要是從高處墜下，就不用往上看。若已經起了步，就不要回頭看。」那些日子都彷如隔世了。有毅力的人說：「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但看到自己的情況卻是，坐了下來卻再起動不了。雖然，沒有理由讓自己坐下去，但亦沒有原因要再起來。是的，我的日子沒有重心，彷彿沒有原動力。沒有想要的，亦沒有想捨棄的。

當然，這些都不能怪生活太好。都是自己的錯。錯在自己的惰性，錯在從不悔改。

懶懶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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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it@20100511: 拒絕承認否認

沒有失蹤

我沒有失蹤，可是不想被人找到。但，我又怕別人不會找我。然而，我擔心別人找我時會麻煩到人。
一片混亂。或者換句簡單的話。我只是怕知道別人不會找我這真相而已。

我沒有失蹤，只不過是活著…
在自閉的國度裡，那裡一片頹敗瓦，那裡…
天空裡捲起了雲湧，
水面上翻動著波淘濤…
圍在我邊的混亂小精靈依然，
頌唱著他們的舞曲，
富有感情地，
大聲的一再提醒我，
新的混亂、一年又再開始了。

遊蕩在自閉樂園的素